有空一起拔腿毛

【伪装者/诚楼/楼诚/无差】拨云见日 第九章

月影西斜:

满满一碗虐,请各位看官接好~不忍心看的可以选择跳过……




反正作者不收刀子……不收刀子……不收刀子……




其实关于文中得这些刑讯手段,跟当年76号里真实发生过的压根根本不能比,我已经尽量不下死手了……




然后,还有一次刑讯,预计第十一章……




最后作者表示,构思→成形→初稿→段落修改→词句修改→捉虫→最后审核,文中场景在我脑子里来来回回N遍,所以最崩溃的其实是窝自己……躺倒




 




 




---------------继续求小红心的分割线---------------




拨云见日




第九章




一九四〇年三月十四日,大雨。




明楼醒来的时候感觉很不好。




连日来与藤田芳政的心理较量给身体带来了极大的负担,让他每夜始终只能处于浅层睡眠的状态,高度紧张的神经因为不能真正入睡而得不到丝毫放松。这就像是一根过于紧绷的琴弦,只需有人轻轻撩拨就会立刻挣断。




太阳穴处一直有跳突的疼痛,仿佛有人拿了把小锤子在那儿极富规律地连续敲打着。浑身的伤口也依旧红肿疼痛,有些还渗着血丝,而有些已经滚了脓,炎症所致的低烧也在持续,身体状况前所未有的糟糕。




死间计划走到这一步,行动成功与否的关键全在于他一人。明楼知道自己的意志力足够强悍,但是他感到自己的肉体已经接近缴械的边缘,沉重的压力外加深陷囹圄的困顿和遍身疮痍,第一次让明楼感到万分沮丧。




大约等到午时,轮值的娃娃脸才迟迟来送饭,他毫不掩藏的萎靡不振让对方眉间蹙起的褶皱深到几乎可以夹死蚊子,但终究只是抿着嘴、脸色阴沉的走开了。




明楼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手里的冷饭散发出令人反胃的馊水味儿,他知道自己必须维持一定的体力,只好硬着头皮胡乱扒了几口吞下去。




不多时就有人来提审他,依旧是日本兵,也依旧是那间刑室,只是房间中央原先摆着的木椅不知何时换成了一张简易木床,边上搁着十来只装的很满的大水桶。内里墙角的背光处,藤田芳政垂手而立让人看不清表情。




日本兵把明楼带过去,粗鲁的将他仰面朝天按倒在木床上,再用粗糙的皮带分别牢牢捆了手脚固定在木床上。




此时,恐惧便如同千万只小虫齐齐爬上了身体,明楼的耳中几乎能清楚听到自己如鼓点般的心跳声。他开始回想当初在军校时所经历过的那些刑讯课程,试图透过回忆来调动全身的防御机制以应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当一块毛巾覆上面部时,明楼猛地用力吸进一口气,然后便有冰冷刺骨的水流劈头盖脸地倾泻而下。




初时尚且能憋着气,明楼甚至觉得自己那口几乎要撑爆肺部的气应该能坚持到一桶水浇完,兴许他就能趁着交换的间隙喘口气。可是他并没有料到,那仿佛源源不断的水流所带来的压迫感太过深重,只不过十来秒钟的时间他就破了功。




那些仅凭一条毛巾根本无法承载的水,瞬间争先恐后的从明楼的鼻孔倒灌而入,呛咳之下他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来试图呼吸,结果却是有更多的水寻到了畅通无阻的新去处。




大量的水从口鼻处进入气管,这相当于阻断了氧气的汲取,明楼不断呛咳却也是徒劳无用,强烈的窒息感之下,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挣扎起来,用力到肌肉几近痉挛。紧束住四肢的皮带轻易磨破了皮肤,边缘陷进肉里,可这点疼痛已经实在算不得什么。




就在明楼眼前发黑之际,行刑人终于停手,掀掉了脸上那块简直要人命的毛巾。明楼用力呛咳出堵在气管里的水,随后口鼻并用的急促喘了几口气,这才渐渐摆脱了那种濒死的感觉。




但显然,留给他的喘息机会并不会长久,几分钟后他又承受了第二轮刑罚。如此重复了大约四、五回,停顿的间歇越来越短,痛苦却是层层叠加。直到最后,明楼的意识已处于混沌状态,四肢躯干除却反射性的自主挣扎外似乎彻底脱离了大脑的控制。




他不知道自己喝进了多少水,只觉腹腔所有器官中皆被填满,咽喉肿胀疼痛,气管连同整个肺部都火烧火燎。他突然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绝望便这样从心底悄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被送回牢房的时候,明楼只能侧着身蜷成一团,整个监狱都是他撕心裂肺的呛咳声。直待到止了咳,又恢复了少许力气,明楼缓缓才撑起上半身俯跪着,吃饱了水的胃部坚硬鼓胀,他以自身重量相抵,又咬牙拿拳头去捶打,终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大量的水混着早前吃下的馊饭和血丝吐了一地,最后只觉食管烧灼、嘴里发苦,仿佛连胃液和胆汁都一并吐了个干净。




精疲力竭的明楼甚至没了爬回草垛上的气力,身子一歪就躺倒在另一侧,地板传来的寒气让本就浑身湿透的身体更觉阴冷。




他勉强回想起方才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藤田芳政,凭借着脑中仅剩的一丝清明,推测自己应该算是过了这关,只要等郭骑云那边把密码本安全送到,他就能用假供词来为死间计划画上句号。




可是,他究竟还要等多久呢?




那些来不及收回的绝望如同巨浪过后的潮水,彻底淹没了他的意识。




 




--------------------




 




收到消息的时候,明台正伏在电报机旁假寐。他瞬间被惊醒,立刻坐直了身体、扶正耳机,大脑飞速运转,在纸上记下了破译内容。




“金条已收到”。




这短短五个字像是脑海中的发令枪砰然响起,明台激动之下猛地起身,抓过挂在一旁的大衣飞奔下楼,毫不在意身后被带倒在地的椅子。推门、关门、锁门,动作连贯一气呵成,随后转身冲进夜雨中。




他跑的很快,直跑的衣袂翻飞、水花四溅、汗流浃背。他却希望自己跑的再快些,他要尽快把大哥救出来,哪怕只早一分一秒也是好的。但当他喘着粗气推开明公馆大门的时候,心里那燃烧的炽热火焰便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黑漆漆的明公馆里鸦雀无声,有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听见声响也没有转过头来的意思,明台几乎只能凭借着对方的身形来判断这是明诚,脑海中瞬间充斥着各种不好的预感,明明跑动过后血液循环理应更加顺畅,此时却顿觉手脚冰凉麻木。




“阿诚哥……”明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好在,仿佛沉溺在死海中的明诚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机械地偏过头来。明台见他面上表情麻木,但眼中凝结着浓重的痛苦之色,心越发的往下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成了提线木偶,必须依靠大脑的指令才能木然的作出响应。




他在身后关上门,在墙角开了灯,随手把大衣搁在沙发椅背上。他想坐下,可是他的关节好像忘了如何弯曲,他想开口,可是他的大脑好像忘了每一个音节。




明诚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伸手抹了把脸,敛了神色抬头看他。




“大哥……还活着。”明诚的嗓音低沉暗哑,在这死寂的空间内却已足够。明台重重地跌坐进沙发里,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感觉好受些,反而突然像是被一只小小的手捏住了心脏,不重也不紧,却憋的他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明台怎么会听不懂那句话背后的含义。他进过76号,他看到过牢房墙上那些深刻的抓痕,他看到过刑室地上那些洗不去的血渍,他还看到过那些虽未曾加诸在自己身上却阴森可怖的刑具。在76号那样的地方,一个人若活着,那绝不会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真正令人痛苦的是生不如死。




“我们要相信大哥,相信他能挺过去,相信他能完成任务,相信他会等着我们去救。”这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这话,明台既是对明诚说的,却仿佛也是对他自己说的,“郭骑云已经把密码本安全送到第三战区了……阿诚哥,我们去救大哥!”




“好!我们去救大哥!”





---------------第九章   完-------------




 




恩……上头已经说了之后还有一章刑讯,所以显然大哥暂时还出不来哦~-

评论

热度(15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